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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 .四你給我暖被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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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漾靠在沈鶴行的胸膛上,聽見了他沈穩有力的心跳聲。

這一刻,她慶幸自己做的選擇沒有錯。

沈鶴行於她來說,終究是冬風過後的野草,等來年開春,又會生機覆燃。

他身上還帶著風雪味道,夾雜著檀木香,冷冽清幽。

“你多久回來的?”

喬漾從他懷抱裏退出來。

“剛剛。”

沈鶴行說:“我寺廟門口碰見了了空,他說你在這裏。”

了空……

喬漾偏頭看向門邊,早已沒有了他的身影。

“那你怎麽確定我在臨臺寺?”

喬漾輕抿了下唇,甕聲甕氣道:“渭青山這麽大,我或許在別的地方呢?”

沈鶴行沈吟片刻,說:“我也不確定,但我想、游客都說臨臺寺的簽靈驗,你或許會來。”

喬漾撲哧一笑,“那我要是不來呢?”

“我就去找你。”

沈鶴行開口:“我從小在渭青山長大,熟悉這裏的一草一木。”

他垂眸看著喬漾,冷清的鳳眸中透出從未有過的堅定,“所以,一定會找到你。”

喬漾心臟再次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。

“沈鶴行。”

她輕聲開口。

“嗯?”

“你會一直喜歡我嗎?”

喬漾擡眸對上他的眼睛。

沈鶴行看到了她純澈眸光中的自己的倒影,如此清晰、又如此真實。

他並沒有立即開口,而是從包裏取出了一串檀香木佛珠,他拉過喬漾的手,將佛珠戴在了她的手腕上。

房間光線偏暗,可他卻耀眼奪目。

“嗯,這輩子只喜歡你一個。”

喬漾低頭看了眼佛珠。

她認出來了——

這佛珠是他以前長戴在手上的那一串。

“你把佛珠給我了?”

沈鶴行牽著她的手,眉眼裏透著日落的淡淡餘暉,“我身上沒什麽值錢的東西,唯有這串佛珠,是從小陪我到大的。”

他前半生一心向佛,身家清貧。

他送不起女孩喜歡的珍珠、鉆石。

但這串佛珠,是從他進臨臺寺時,外公親自給他戴上的,保佑他平平安安,祛除惡祟。

他也希望,這串佛珠能庇佑她此生順遂安康。

喬漾眼眶泛著紅,她眨了眨眼,桃花眼裏泛著盈盈水光,“那這佛珠價值連城。”

是他童年歲月,自然是無價之寶。

沈鶴行唇角牽了牽,“那你喜歡嗎?”

喬漾嗯了聲,“喜歡。”

她擡起頭,冷不丁對上了他的眼睛,似乎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那份隱秘的愛意。

喬漾心尖微顫。

“特別喜歡。”

“嗯。”

一股暧昧氣氛在兩人身邊縈繞。

就在這時,手機鈴聲響了起來,也打斷這份暧昧。

是喬漾的手機響了

她連忙從包裏拿出了手機。

來電顯示是迎曼。

不僅如此,微信裏還有幾十條迎曼的消息。

喬漾按下接聽鍵,還沒開口,就聽迎曼著急忙慌的聲音:“喬喬,你在哪兒呢?給你發微信你也不回,打電話你也不接,說好四點半在七夕橋碰頭,現在的都快五點了,你人呢?”

喬漾:“!”

她寺廟裏耽擱太久,壓根就沒註意到手機消息。

“你在哪兒?”

電話裏,迎曼又問了一遍。

喬漾不好意思說她現在還在臨臺寺,隨口扯謊,“我還在路上,迎老師你們先走,我坐下一班車回來。”

渭青山下山的旅游大巴是截止六點的。

“那行吧。”

迎曼應道,“那你快點,別趕不上最後一班車了。”

喬漾連連答應,“嗯,我知道。”

迎曼要趕車,說了兩句後,就匆匆掛斷了電話。

喬漾松了口氣,又隨即反應過來,“我得去七夕橋了。”

不然就真的趕不上車了。

沈鶴行拉住她的手,如實說:“從臨臺寺到七夕橋差不多要兩個小時的時間。”

喬漾啊了聲。

也就是說,她趕不上了?

沈鶴行思忖下,試探性地開口:“那晚上、你就留在寺裏吧。”

喬漾再次啊了聲,不確定地問:“我可以留下?”

臨臺寺六點以後就不接待游客了。

而且這寺中都是僧人。

“嗯。”

沈鶴行沈聲說:“你是我帶來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這話落在喬漾心坎裏,像是青天白日的一聲驚雷。

寺廟晚上不招待游客,但沈鶴行是個例外。

“晚上就睡我的房間。”

他頓了下,補充:“房間,廟中的師兄弟們經常過來打掃,很幹凈。”

喬漾低頭,輕嗯了聲。

她耳朵尖尖透著紅漬。

這算不算在一起的第一天,就同居了?

可她現在也趕不上車了,就只能留宿在男朋友這裏。

“你把房間讓給我了,那你呢?”

喬漾反應過來,問道。

沈鶴行:“寺中房間多,我可以去別的房間。”

喬漾這才點了點頭:“哦。”

山中天黑的早。

才六點的功夫,夜幕就籠罩下來。

沈鶴行帶喬漾轉了轉寺廟——

那些游客去不了的地方。

寺廟莊嚴神聖,基本都是參觀的地方。

但喬漾卻覺得十分有趣,畢竟這裏是沈鶴行從小長大的地方,每一處都好似充滿了他的回憶。

逛完寺廟,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。

迎曼又給喬漾發來了消息。

她剛準備回,手機就顯示了只有百分之二的電。

沈鶴行見此,便遞過來了他的手機,“先給迎老師打電話報平安,免得她著急。”

喬漾沒有猶豫,接過了沈鶴行的手機,靠著自己手機的百分之二的電量,摘抄下電話號碼給迎曼撥了過去。

剛撥過去沒多久,電話那頭就響起了迎曼試探性的聲音。

“餵?”

“迎老師。”

喬漾喊了聲,又說:“是我。”

“喬喬?”

“嗯。”

“這是誰的手機?”

“我、男朋友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迎曼花了半天才明白過來,“所以,你真的在今晚脫單了?”

她輕笑了聲,半開玩笑道:“看來這臨臺寺的姻緣簽還挺靈驗的嘛,早知道我也應該拜一拜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喬漾鬧了個大紅臉,“迎老師,我……”

她有些心虛地瞥了眼沈鶴行,硬著頭皮說:“我今晚……不回來了……我今晚、在……在我男朋友這兒。”

電話那頭靜默了三秒。

“當真?”

“嗯。”

迎曼:“那行吧,你註意安全。”

喬漾:“好。”

迎曼又補了一句,“喬喬,你知道我說的註意安全是什麽安全。”

喬漾:“……”

她窘迫不已,“知道。”

暫不說他們倆才在一起,且說這裏是寺廟,莊嚴神聖的地方,怎麽能做一些情情.愛愛的事。

掛了電話後,喬漾臉上的紅暈未散,她把手機還給了沈鶴行。

沈鶴行接過了手機,同時又取走了她的手機,“我去幫你充電。”

喬漾嗯了聲:“好。”

兩人走路回了房間。

這會兒房間裏黑魆魆的,沈鶴行隨手開了燈。

“你先休息會兒,我去廚房給你取晚餐。”

他轉身欲走,喬漾忽而拉住了他的衣擺,一雙桃花眼濕漉漉的,跟林間小鹿似的,“有洗澡的地方嗎?我想洗個澡。”

她上午爬了山,出了一身的汗,雖然現在幹了,但粘粘的很不舒服。

沈鶴行眉眼微沈,“有。”

他折返回房間,從櫃子裏拿出了一件藏青色的僧袍,“廟裏沒有女士的衣服,你穿我的僧袍,可以嗎?”

喬漾聽他這麽說,又鬧了個大紅臉。

她被動地接過了僧袍。

“嗯。”

沈鶴行唇角勾了勾,補充說:“僧袍是洗過的。”

喬漾羞赧地點點頭,不太好意思去看他的眼睛。

沈鶴行擡手輕揉了下她的頭發,“我帶你去浴房。”

喬漾:“嗯。”

寺廟的浴室是公共的,倒是離房間不遠。

走到浴室門口,沈鶴行先進去看了看,“沒人。”

喬漾輕咬了唇,有些遲疑。

沈鶴行沒走,聲音放輕,安撫她,“我在門口守著你。”

喬漾擡眸對上沈鶴行的眼神。

心裏忽而松了口氣,她彎了彎唇,“好。”

喬漾抱著僧袍進了浴室。

浴室不是很大,差不多就她陽沁園的客廳大小。

窗戶修得很高,有拉窗,隱蔽性不錯。

喬漾去拉窗簾時,看見沈鶴行真的守在了門口。

不過這窗戶很高,也只能看到他的發頂。

喬漾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。

這一刻,她安全感滿滿。

山裏雖然條件差,但熱水還是夠的。

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,喬漾穿上了沈鶴行的僧袍。

袍子很大,幾乎墜地了。

她抽出她原本衣服上的裝飾皮帶,將僧袍往上提了提,用皮帶系住了腰肢。

即便如此,僧袍還是很大,有一種欲說還休的美感。

穿好衣服,喬漾走出浴室。

彼時,沈鶴行還在門口,他目視著前方,口裏默念著經文。

聽到腳步聲後,他轉頭看了過來,“洗好了麽?”

喬漾聽出他聲音偏沙啞。

但沒有細想。

這山中冰天雪地的,他站在外面肯定很冷。

喬漾點點頭,“好了。”

沈鶴行這才註意到她是如何穿這件僧袍的。

皮帶固定的腰肢,柔軟纖細,盈盈一握。

他喉結不經意地滾動了下。

“先回房間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這個點兒,是僧人們的晚飯時間。

沈鶴行帶喬漾回了房間後,開口:“等我一會兒,我去給你取晚餐。”

喬漾乖巧地應了下來。

等沈鶴行離開房間後,喬漾拔掉了手機充電器。在她洗澡的這段時間裏,手機也充了一半的電量。

她打開美顏相機,調整好拍攝角度拍了幾張照片,修修剪剪後,發給了段其羽。

段其羽這會兒可能在忙,並沒有回她的消息。

喬漾也沒在意——

因為沈鶴行已經端著晚餐回來了。

晚餐並不豐富,兩碗滾燙的小米粥,外加兩碟清炒的素菜。

喬漾見了頓時心疼不已。

以前沈鶴行就是吃這些嗎?

這些菜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營養。

沈鶴行放下餐盒,“寺廟裏沒什麽吃的。”

喬漾自認為是善解人意的女朋友,搖頭道:“沒關系,我也不餓。”

緊接著,沈鶴行把餐盒裏的水煮蛋拿了出來,遞給了她。

“這是山裏放養的雞生的蛋。”

喬漾怔了下,“給我的?”

沈鶴行應了聲,眸光清冷溫柔,“嗯,怕你吃不慣寺廟的晚餐。”

喬漾:“你哪來的蛋?”

《大藏經》裏說,“一切出卵不可食,皆有子也。”

所以,寺廟裏是沒有雞蛋等一些葷腥之物的。

沈鶴行解釋:“跟旁邊商店老板換的。”

寺廟不遠處有個小商鋪,是方便游客的。

喬漾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
沈鶴行疑惑:“怎麽了?”

喬漾笑意不減,“我三年在國外也過過苦日子,一頓飯而已,你特意給我買雞蛋。”

沈鶴行眉頭輕皺。

“皺眉老的快,不許皺眉。”

喬漾湊上前,撫平他眉心的褶皺,“好了,吃飯。”

沈鶴行撩起眼皮看她:“嗯。”

喬漾把其中一顆雞蛋分給他,“兩個我吃不完。”

沈鶴行把蛋推了回去,“我不吃。”

喬漾反應過來——

這裏是寺廟,他曾經在廟中修行過,還是得遵循廟中的規矩。

想到此,喬漾便沒有強求。

兩人慢慢悠悠地吃著飯。

偶爾會交流一兩句,不過多數時間,都是喬漾在說。

寺廟裏的菜肴雖然簡單,但味道還是不錯的。

正吃著,手機忽而一震,是段其羽發來了微信消息。

段其羽:【?】

段其羽:【你已經自戀到給我發自拍了?】

喬漾:【我是讓你看衣服。】

段其羽:【衣服怎麽了?】

段其羽:【挺醜的啊。】

喬漾:【……】

看到這裏,喬漾忽而想起了空說的話——

他見過自己的照片。

喬漾看向沈鶴行,“了空說,他在你這裏見我的照片。”

沈鶴行手一頓,承認:“嗯。”

喬漾:“你怎麽有我的照片?”

沈鶴行:“你三年前發給我的。”

喬漾認真地想了想,還是想不出什麽時候發過。

沈鶴行沒接話,他拿出手機,翻到了相冊。

喬漾湊上前,定睛看了下。

還真是她。

照片裏的她穿著禮服,顯然是去參加某個宴會。

“想不起來了?”

沈鶴行看著她,問。

喬漾:“……”

她怎麽感覺,他這話問的像是在暗示她是個渣女。

喬漾連忙點頭,“記得記得。”

沈鶴行唇角輕勾了下,收回了手機。

喬漾稍頓,秀氣的眉頭挑了挑,她反客為主:“三年前的照片你都保存著,是不是早就喜歡我了?”

沈鶴行迎上她的眼睛,這回並沒有否認,“是。”

撞上他的視線,喬漾頓時啞然,她目光下移,移到了他的薄唇上。

唇瓣薄的人,薄情。

但沈鶴行不是。

而且他唇形很好看。

“吃飯吧。”

沈鶴行突然出聲。

喬漾回過了神,“哦。”

吃完飯,沈鶴行被住持叫走。

臨走時,他取了被子放到床上,“晚上冷,等我見完住持回來,給你帶熱水袋。”

“好。”

喬漾目送沈鶴行出了房間後,便點開了他的微信頭像。

雖然曾經拉黑過沈鶴行,但聊天記錄還是可以看到的。

喬漾往上翻了翻,終於在三年前的某天找到了。

記憶也紛至沓來——

那天她陪著喬媽參加宴會,在宴會上遇見了沈舟,又聽段其羽說起沈家的事,她心疼沈鶴行,便找了個借口跟他聊天。

也就有了這張照片。

喬漾鼻頭微酸,心裏卻泛著甜。

這臭和尚要不是自己想通了,就真的跟她沒機會了。

明明三年前就喜歡自己,卻偏偏不承認。

喬漾吸了吸鼻子,又動手叉掉聊天界面,縮進了被窩。

山裏要比山下的民宿冷得多。

而且這房間裏還沒空調,喬漾捂了半天,都沒把被窩捂暖和。

也不等了多久,敲門聲響起。

是去而覆返的沈鶴行。

“門沒鎖,進來吧。”

喬漾喊道。

她實在太冷了,根本不想從溫暖的被窩裏起來。

聽到聲音,沈鶴行從門外走了進來。

喬漾看到他已經換了件僧袍,顯然是洗過澡了。

“很冷嗎?”

沈鶴行看著裹成粽子一樣的喬漾,心裏也開始泛起心疼。

他應該連夜把她送下山的。

她從小嬌生慣養,應該是過不習慣這樣的清貧日子。

喬漾點頭,“冷。”

渭青山零下十幾度,又沒暖氣空調,她怎麽受得住。

沈鶴行把熱水袋塞給她。

喬漾捏了捏袋子,“熱水袋只能堅持一個小時。”

沈鶴行忙說:“我再去給你找一床被子。”

出家人不在乎外物享受,所以廟中也沒電熱毯之類的東西。

喬漾巴巴地看著他,“你給我暖被窩。”

沈鶴行:“……”

他下意識地拒絕,“不行。”

喬漾桃花眼水潤,直勾勾地看著沈鶴行,“可我好冷。”

“我已經蓋了兩床被子了,還是冷。”

沈鶴行唇線斂緊,他站在床邊幾分鐘,像是在跟自己做思想鬥爭。

“沈老師。”

喬漾又喊了他一聲。

好半晌後,沈鶴行才妥協地嗯了聲。

喬漾眼裏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。

沈鶴行先去把房門鎖了,再掀開了她的被子,進了被窩。

喬漾湊過去,抱住了他。

他身上是真的暖和,被熱水袋管用多了。

沈鶴行身形僵了僵,最終還是將她攬進了懷中,“現在好點了嗎?”

“嗯。”

喬漾蹭了蹭他的胸膛,吸收著他身上的熱源,“這麽冷的天,你就不怕冷嗎?”

沈鶴行輕聲說:“小時候習慣了。”

喬漾聽他聲音不摻雜喜悲,像是在說一件習以為常的事。

她心頭頓感酸澀,更加用力地抱了抱他。

沈鶴行察覺到她的靠近,想推開,又想用力地將她攬進懷裏。

半晌,他還是由心,攬住了她的細腰,圈在了自己懷裏,“睡吧。”

喬漾沒應,而是擡起下巴看他,“表哥,這三年你有沒有想我。”

這還是她回來後,沈鶴行第一次聽她叫自己表哥。

他神色有些許的愉悅,“嗯。”

“那你有沒有夢到我?”

喬漾繼續問。

沈鶴行怔了下,腦海裏不自覺地就浮現出了那兩個艷麗的夢。

他沈著嗓音嗯了聲。

“那夢裏的我是怎麽樣的?”

沈鶴行身體繃緊,沒應。

喬漾抱著他,聲音軟軟的,帶著嬌嗔,“說嘛,是什麽樣的?”

“……”

沈鶴行還是沒開口,任憑喬漾怎麽撒嬌都不說。

喬漾努了努嘴,“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說?”

沈鶴行:“……”

喬漾興奮地提議:“那你給我比劃比劃,讓我猜一猜。”

沈鶴行依舊沈默。

喬漾哼了聲,“讓我猜一猜都不行嗎?”

沈鶴行喉嚨發緊,連帶著聲音也變得低沈起來,“真的要?”

黑夜中,他的眸色越發的幽沈。

喬漾:“要!”

她小聲安撫:“我不會笑話你的,我在國外也夢到過……”

那個“你”還沒說出來,沈鶴行就傾身壓了過來,喬漾還沒反應過來,他便低頭吻上了她的唇。

“……”

“!!”

她眼睛陡然瞪大。

沈鶴行只是輕輕地貼了下便松開。

他氣息紊亂,聲音明顯有些嘶啞與克制。

下一秒,他說出了那句驚世駭俗的話。

“可以伸舌頭嗎?”

喬漾:“……”

他頓了頓,似乎是在跟她解釋:“夢裏,伸了的。”

不僅伸了,她還咬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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